庞大的车队行驶在繁华的街道上,无声地彰显着权力与地位。
丁浅靠在椅背上,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,又侧头看了看身边正用平板处理邮件、神情专注的凌寒。
阳光透过车窗,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淡淡的光影。
她忽然觉得,这种被小心翼翼保护着、被郑重其事对待的感觉……似乎,也不赖。
至少,在这个时刻,她可以暂时放下那些紧绷的神经和沉重的过往,享受一下这份来自京市太子爷的、独一无二的“排面”和安全感。
她把头靠在凌寒的肩膀上,闭上了眼睛,试图在去公司的路上偷得片刻安宁。
凌寒感受到肩头的重量,勾了勾嘴角,随手将平板电脑放到一边。
他长臂一伸,轻轻一捞,便将丁浅从旁边的座位抱到了自己膝盖上,低声问:
“这样是不是更舒服点?”
丁浅在他怀里调整了一下姿势,确实更放松了,但嘴上却故意找茬:
“嗯,就是怕把你这身昂贵的西装弄皱了。”
凌寒低笑,胸腔传来轻微的震动,语气带着纵容和一丝痞气:
“你这是什么话?丁小姐要是乐意,我这身衣服不穿也可以。”
丁浅:“……”
又被反将一军!
她心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儿又上来了。
从重逢到现在,每次言语交锋或暧昧拉扯,她几乎都被他吃得死死的,溃不成军。
这次要是再退缩,她丁浅两个字倒过来写!
于是,她把心一横,抬起眼,对上他含笑的眸子,故意用挑衅的语气说:
“行啊,光说不练假把式。那你脱啊。”
凌寒眉梢一挑,从善如流地应道:
“遵命,大小姐。”
说完,他修长的手指还真就抬了起来,慢条斯理地开始解领带。
动作不紧不慢,带着一种刻意的诱惑,眼神却始终牢牢锁住她。
丁浅死死咬着牙关忍着,心里默念:
岂有此理!
这次绝对不能输!
领带被抽下,随意扔在一旁。
接着,他脱下了西装外套。
然后,手指移到了衬衫的第一颗纽扣上,轻轻一挑,便解开了,露出小片锁骨。
接着是第二颗……
他的眼眸一直深深地盯着她,嘴角噙着那抹让她又爱又恨的笑意,仿佛在说:
我看你能撑到几时。
丁浅眼睛都瞪得有点发酸了,内心疯狂给自己打气:
丁浅!你可以的!撑住!
别怂!不就是脱个衣服吗!谁怕谁!
等他脱完……等他脱完……我就……我就……
就在凌寒的手指搭上第三颗纽扣,丁浅的心理防线即将全面崩溃、准备举手投降之际——
只听阿强那带着哭腔、充满求生欲的声音传来:
“少爷!我……我的命也是命啊!这还在大马路上呢!求求了!放过小的吧!我还要看路啊!”
这突如其来的哀嚎,像一根针,瞬间戳破了后座那暧昧紧绷到极致的气泡。
“噗——”
丁浅一个没忍住,直接笑喷了出来,整个人瘫在凌寒怀里,笑得肩膀直抖,刚才那点“决一死战”的气势瞬间烟消云散。
凌寒的动作也顿住了,看着怀里笑成一团的人,又好笑又无奈地瞪了一眼前方。
他最终也只能悻悻地收回手,没好气地对着阿强低斥了一句:
“开你的车!再多嘴这个月奖金扣光!”
阿强那边立刻噤声。
经这么一打岔,刚才那场“脱衣较量”自然无法再进行下去。
凌寒看着还在笑的丁浅,无奈地帮她理了理微乱的头发,将人重新按回自己怀里搂紧。
“算了,先欠着。”他在她耳边低声说,带着点不甘心,“晚上再连本带利讨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