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母亲张益芹,并没有与宝贝女儿抬杠,这才使孟沁芬,心里面舒服了好多。
但同时又使她在心里产生了逆反心理,他越是不待见她,她越是想知道他的近况?
这个马云波,也只是人长得英俊一些,本姑奶奶并不稀罕?
动不动就挂人家的电话,当真是一点家教都没有?
也不知道那些女孩,到底是爱他什么,竟然会弄出那么多的绯闻来?
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,自己也不过和他只是萍水相逢,她要在乎他这些干嘛?
回想着在学校学习期间,有好多男生通过别人,对她偷偷的递交情书……她高傲得就像是小公主,根本就不屑一顾。
但也并没有当一回事,只是把这些信笺…趁着他们一离开,直接的撕碎后扔入到垃圾桶里面。
……自从和马云波相识以后,她做人就更是绝情。
所有递过来的信笺,她也不管幕后人是谁,直接就当面撕碎了……更有甚者,她恼火起来,直接把情书交给了老师,让老师来帮忙处理。
从此以后,没人再敢向她递交情书,背后却对她指指点点,称她为对异性冷淡……没人敢招惹的“灭绝师太”。
如此高傲的一个人,今天却被马云波冷漠无情的对待,又怎解她心中怒火?
“妈,我想到大伯家去玩?许多年未见到他们,我想他了?”
孟沁芬突然对母亲说道。
“好几年未去,今天怎么想起去他家了?
当真是太阳从西边升起了,你不怕那里的毒蛇猛兽?”
张益芹怜爱地望着女儿回答。
“妈!看你说的啥话,这寒冬腊月,哪里来的毒蛇猛兽?
再不去早已经遗忘了这个亲戚,我想他们还不行吗,好久未去乡下,我也想看看那里的山村美景?”
孟沁芬轻嗔了母亲一句。
“姐,你去哪里,我也要跟你一同前往,这几天蹲在家里,都快把我憋死了。”
听到姐姐要外出游玩,孟家辉连忙从房间里面穿了出来。
“去吧!把你弟弟带过去也好,这么多年未去,你大伯见了肯定会惊喜……多个人多个伴当。
带些礼物过去,还有你爸爸为马镇长准备的香烟茶叶……也一同带去。
别过分贪玩,在那里放规矩些……别惹你大伯不高兴,还有就是,晚上早些回家?”
张益芹微笑着答应了下来。
“妈知道了,你真啰嗦,像八十岁的老太婆一样?”
听到女儿反驳,张益芹怜爱的在女儿头上轻拍了一下……孟沁芬舌头一伸,头往下一缩,向她做了个鬼脸。
“这么大的人了,开年下半年就上大学……说话还这么没大没小?”
张益芹柔声细语的嗔怪了女儿一句。
孟沁芬和孟家辉都很高兴,没想到母亲答应得这么爽快,都露出了幸福满满的神情。
说走就走,大家一起动手帮忙,家中有现成的礼品,兄妹二人手上拎了好多的礼品……穿着漂亮得体的新衣服,告别了母亲,一同剩着电梯……向楼下缓慢的滑降……。
“…………”
还得大半天就得放假……马云波坐在办公室想了想,还是得去幸福村看望刘金根一家……做最后一次上门慰问。
刘磊石夫妻俩闹矛盾,他住院时就听到了消息……趁着刘倾城也在家中,一举两得,正好上去问一下情况,关心一下他们的近况。
最主要的他也想弄明白,刘磊石这次又是怎么会染上赌博的?
心里也有些思念,刘金根一家,是他来到溪水镇以后,所做的第一份工作。
他不再坐在办公室里面,失去了观看文件的欲望。
守株待兔,从来就不是他一惯着风。
下楼来喊来了陆姚二女,三人坐上了新买的轿车,一同向幸福村奔驰而去……。
车子刚驶离溪水镇,柏油路便化作蜿蜒的青石板路,像条银灰色丝带缠进山坳。
两侧的山峦渐渐褪去城镇的喧嚣,换上秋冬的盛装。
鸡爪槭举着满枝猩红,乌桕树将橙黄泼洒在岩缝间,最惹眼是那几株老银杏,金黄的叶子在阳光下透亮得像撒了把碎金子。
山风裹着松针的清香钻进车窗,混着溪涧的水汽扑面而来。
转过一道弯,一挂银瀑突然从崖壁上跌下来,碎成万千珠玉落入碧潭,潭边几株野芦苇随风轻摇,惊起两只白鹭扑棱棱掠过水面。
远处的梯田层叠而上,金黄的麦浪里,偶尔可见戴斗笠的农人弯腰割草,镰刀起落间,草叶碰撞的沙沙声顺着风飘过来。
越往深处走,云雾越发轻柔,时而漫过车顶,时而在山谷间流淌。
阳光穿过云隙,在黛色的山峦上勾勒出流动的光斑。
临近幸福村时,路两旁突然冒出大片野菊,紫白相间的花朵挨挨挤挤,将石板路铺成了花径。
村口的老槐树下,几个孩童正追逐着滚铁环,银铃般的笑声惊飞了枝头的山雀,也惊醒了墙根下打盹的老黄狗。
炊烟已在青瓦上袅袅升起,混着柴火的焦香,在暮色里织成一张温暖的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