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小玉和胡老丈互视一眼,快步向月亮门走去。
鲁能向方洛轻声道:“是邹大哥。”
“去看看。”方洛扬了扬下巴。
隔壁院子里邹大哥揪着徐参客的领子拳打脚踢,满脸的怒气,其他几人围了个圈子,各个横眉立目,丝毫没有制止的意思。
徐参客手中死死攥着一个包袱,腮上挂着几道血印,他一边慌乱地躲避,一边放声大喊道:“别打了,别打了,疼死我了。李将军,你府里要死人了!”
他越喊邹大哥越是生气:“你他妈的还有脸喊,我倒要看那李将军来了管不管你!”
鲁能与方洛恰好走进院子,见状大吃一惊,两人使了个眼色,冲上前去将正在撕扯中的两人拉开来,鲁能气道:“这是在人家府上,你们不嫌丢人吗?”
邹大哥还不罢休:“放开我,让我打死这老畜生!”
方洛将徐参客推远,向邹大哥道:“邹大哥,这府里都是当兵的,闹大了是要吃军棍的!”
邹大哥猛地惊醒,他停下动作,但激怒之余,胸前剧烈起伏,呼呼喘着粗气,两名同伴连忙将他扯到一边。
胡小玉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,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:“你们这是闹的哪一出?”
刘参客指着徐参客,愤愤地道:“我们与他做了多年弟兄,竟看不出他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。”
徐参客为那颗百年老参杀害老庞,几人得知后在震惊之余更多的则是痛心,昨晚散席后与徐参客分说许久,骂得徐参客鼻涕一把泪一把,直言要投案自首,哪知今早起床,邹大哥发现这老货竟将几人仅余的盘缠搜刮一空,企图悄悄遁走。
哥儿几个怒不可遏,恨不得当场宰了他。
胡小玉难以置信地看着徐参客,徐参客事迹败露,低垂着头一言不发。
方洛气道:“偌大的年纪,不知廉耻,不思悔改,看来只有大牢能容你了。”
邹大哥硬邦邦地道:“报官吧。”
恰好有兵丁听到动静走入院子,胡小玉如实说了,那兵丁大手一挥,揪住徐参客的后脖领子将其押走,邹大哥望着他单薄佝偻的背影,知道他这一去将是永别,又生气又心疼,眼角不觉泛了红。
方洛拍了拍他的肩头:“邹大哥,他做下的事情国法难容,迟早会有这么一天。”
“我知道,哎...”邹大哥欲言又止,伸袖子抹了抹眼角:“小方,方才多谢你了。”
方洛笑了:“咱们也算同生共死过的,邹大哥何必客气呢?”
大光头领着人走进院子:“哟,这么热闹?”
胡小玉两手叉着腰:“掌柜的,离了客栈你就不管饭了吗?”
“你们这些人在我客栈里又吃又喝,把我家底刨空,可没会账呢,”大光头嘻嘻一笑,向胡小玉道:“你既然叫我一声掌柜的,某总不能教你失望,小的们!”让开道路,身后的伙计们提着食盒走上前。
胡小玉的眼睛亮了:“这是?”
大光头得意地道:“庆生宴。”
“庆生宴?”胡小玉脸色茫然。